他突然想起初见那日,她蹲在破庙角落啃发霉的炊饼,见他进来就举着半块糖说“分你“——原来从那时候起,她就在用自己的方式,往他满是裂痕的心里填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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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,谢昭珩替她掖好被角,轻手轻脚地下了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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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檐下,望着竹苑外渐渐亮起来的青冥山,腕间契约纹还泛着淡青色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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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?“晨练的小弟子抱着剑从廊下经过,“今日早课要去演武场,您...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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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昭珩应了声,却在提剑时顿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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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手中青冥剑,突然发现自己心跳得比往日快——不是因为紧张,不是因为愤怒,是像有团软乎乎的糖在胸口化了,连剑穗都跟着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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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剑的手松了松,又紧了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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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的剑,怕是要练得乱些了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