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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如墨,烛火摇曳,将两道紧紧相依的身影拉得极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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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棠像一只失了巢的幼兽,死死攥住谢昭珩的衣袖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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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片阴森的废墟回来后,她就维持着这个姿势,仿佛一松手,眼前这个人就会化作青烟,消散在夜风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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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棂上,青羽用爪子梳理着自己被晚风吹乱的羽毛,无奈地叹了口气,声音不大不小,正好能飘进两人耳中:“我说小丫头,你再这么抱着,他今晚怕是只能站着睡了。一尊冰雕杵在床边,你也不嫌瘆得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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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棠闻言,非但没松,反而将整张小脸都埋进了谢昭珩的臂弯里,瓮声瓮气地反驳,带着浓浓的鼻音和挥之不去的恐惧:“不要……我怕一睁眼,谢哥哥就不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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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话像一根柔软的羽毛,轻轻搔刮着谢昭珩那颗万年冰封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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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眸,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姑娘,那双曾挥出过裂天剑光的眼眸里,此刻竟漾开了前所未有的柔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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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说话,只是抬起另一只手,用指腹轻轻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,动作笨拙却极尽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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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,不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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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字,低沉而清晰,仿佛带着某种安抚人心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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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棠紧绷的身体奇迹般地放松了一瞬,她仰起头,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在烛光下闪烁,确认他话语的真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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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昭珩迎着她的目光,微微颔首,语气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:“睡吧,我就在这里守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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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承诺,苏小棠终于松开了紧抓着他胳膊的手,却依旧不肯躺下,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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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昭珩耐心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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