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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苑的晨露还未褪尽时,杂役房的木窗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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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小蝶攥着半块桂花糖冲进屋,发辫上的红绳晃得人眼晕:“阿桃!你听说了没?今早有人看见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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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嘘!”正蹲在灶前添柴的阿桃猛地抬头,手里的木柴“啪嗒”掉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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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往门外瞄了眼,压低声音:“你说剑仙大人和那个傻姑娘?我昨日在后巷瞧见王二的小本本了,记着‘卯时三刻,竹苑西墙,姑娘踮脚亲了大人左脸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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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小蝶的脸“刷”地红到耳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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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昨日才给苏小棠塞了糖,此刻攥着糖纸的手直抖:“我、我去问问小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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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的苏小棠正蹲在竹苑外的桃树下,手里捏着半块化了的橘子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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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鼻尖动了动,突然跳起来——是陆姐姐的脚步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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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踮着脚扑过去,糖渣沾在陆小蝶的青布裙上:“姐姐香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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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棠!”陆小蝶蹲下来,双手扶住她肩膀,“你、你是不是亲过谢大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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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亲啦!”苏小棠眼睛弯成月牙,指尖戳了戳自己软乎乎的嘴唇,“谢哥哥昨天给棠棠擦嘴,眉头皱得像糖纸。棠棠亲一下,他就不皱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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围过来的杂役弟子哄然笑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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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桃捂着嘴窃笑:“傻姑娘倒会哄人!”“就是,剑仙大人冷冰冰的,怎会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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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,竹苑的竹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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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昭珩立在门内,月白剑袍被风掀起一角,眼尾的红痣像沾了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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