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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她总像含着糖似的含糊,可此刻每个字都像沾了晨露的新茶,清凌凌落进他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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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要上前,却见她忽然闭上眼,睫毛下闪过一丝金芒,像星星落进了深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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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......是九灵......我......是棠棠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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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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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半句低哑如古钟,后半句又软得像棉花糖,两种声线叠在一起,震得谢昭珩指尖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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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指尖刚碰到她眉心,就被一股温热的力量弹开——那不是妖气,不是魔气,是比仙门典籍里记载的“神力“更清冽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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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的梦境,是封印的钥匙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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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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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狐蹲在院墙上,尾巴尖沾着月光,圆溜溜的眼睛里没了往日的玩闹:“我前日在藏书阁翻到古籍,九灵神女......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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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。“谢昭珩打断它,伸手将苏小棠打湿的发尾别到耳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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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体温比寻常人高些,像块温玉贴着他掌心,“我会解开它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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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羽甩了甩耳朵,纵身跃入竹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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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知道,谢昭珩说“会“的时候,就没有做不到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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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漫进庭院时,苏小棠在谢昭珩怀里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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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眨了眨眼,看见他下巴上的胡茬,闻见他外袍上残留的剑香,忽然咧嘴笑了:“谢哥哥抱棠棠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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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“谢昭珩的喉结动了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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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想解释自己只是怕她着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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