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傻丫头的月下剑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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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屋里的烛火早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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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棠裹着薄被翻了个身，月光从窗纸破洞漏进来，正落在她攥着半块橘子糖的手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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糖纸被汗浸得发皱，却始终没舍得松开——这是谢哥哥白天替她擦符灰时，顺手塞给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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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睁大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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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风里飘着若有若无的剑气味道，像谢哥哥剑穗上的冷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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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他说要教她认剑穗纹路，可她连站桩都站不稳，要是能先学会挥剑，谢哥哥会不会更高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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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傻子轻手轻脚爬起来，赤着脚踩过凉丝丝的草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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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闩“咔嗒“一声，夜风吹得她额前碎发乱飞，她却顾不上，攥着糖就往练剑场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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练剑场的石墩在月光下泛着青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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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棠踮脚够到谢昭珩常站的那块，学着他白天的样子挺直腰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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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没一会儿，小屁股就偷偷撅起来——谢哥哥的背像松树，她的背像被压弯的狗尾巴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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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风风，来。“她对着空气挥了挥胳膊，想起谢昭珩舞剑时总说“剑气随心意走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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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的小胳膊晃得像拨浪鼓，连草叶都没掀动半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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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急得直跺脚，石墩下忽然泛起极淡的青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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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棠蹲下去，用指尖戳了戳那团光——是白天她蹲过的地方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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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谢哥哥的剑穗扫过这里，现在连石头都沾了他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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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有了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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