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夜半惊魂的狐狸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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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棠抖着手把糖掏出来，糖纸窸窣作响：“糖...甜的...“她把糖举到青羽鼻前，指甲盖大的奶糖在月光下泛着白，“给羽儿...不咬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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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羽的喉咙里还卡着未消的威胁声，可鼻尖刚碰到糖块就泄了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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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叼住糖纸边缘，轻轻一扯，奶糖“骨碌“滚进草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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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狐歪头看了看缩成一团的姑娘，尾巴尖慢慢扫过她脚踝，像根温热的绒绳，圈住了就不肯松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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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昭珩推开门时，烛火“啪“地爆了个灯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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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榻上的锦被整整齐齐，连个褶皱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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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指在门框上扣出白印，想起傍晚替她擦脸时，她攥着他衣袖不肯放的模样——那时候他还以为，把人安置在客房是周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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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小棠。“他喊了一声，声音里裹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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廊下值夜的外门弟子被他冷得刺骨的语气惊得打了个寒颤，正要回话，却见他已经掠出了院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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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宠窝的琉璃灯在山风里晃，谢昭珩的脚步在洞口顿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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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堆里，白狐蜷成团，尾巴严严实实裹着个小小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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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棠的脸埋在青羽颈间，发梢沾着草屑，怀里还抱着半块没吃完的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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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羽原本炸起的毛早软成一片，见他进来，竟歪着脑袋冲他晃了晃耳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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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棠。“他蹲下去，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冻得冰凉的手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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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小棠迷迷糊糊翻了个身，往青羽怀里拱了拱，含混不清地嘟囔：“谢哥哥...热乎...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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