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他就是妖判

，主人把大狗藏在柴堆里，绑住了它的四肢和嘴，大狗还以为主人要把它当柴卖了！可它想错了，家里仅有的两只鸡被掏走了，主人和主人的爹也被带走了，只留下缠绵病榻的老母亲，还有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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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不知世道为何，只看到远处狼烟滚滚，看到饿殍遍野，看到高楼万丈依旧栽倒如烟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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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候在这里等，等得身上的毛都白了、掉了，等到它再尝不出什么味道来，它以为迎来自己的，是死亡，却不想，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，自己竟受一和尚点化，有了灵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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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继续等，等到周遭的人啊，死的死，搬的搬，等到田地荒芜，村庄再无人烟，又等到城镇再兴，地上再现葱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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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主人，还会回来吗？会回来的，他总是在每一个温暖的黄昏，坐在门口，等着那个微弓着背，身担两担柴归家的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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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赶走了来捣乱的熊孩子，吓跑了想占地的地主家丁，终于闹出了动静，引来了道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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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光散尽，老狗也没了力气，倒在地上，化成了原型，一条白毛老狗躺在那里，生息尚存，却涕泗横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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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月走到老狗面前，拂去老狗眼角的水珠，嗫嚅了一阵，问他：“他早就不在了呀，或许，是在另一个世界活着吧，他早就忘了你呢！你还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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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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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狗泣噎得说不出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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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川百年征战，王朝都换了七、八个，更何况那些被抓了壮丁的炮灰，可能狗主人到死都不知道，自己在那个遥远的乱世里，扮演着什么角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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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月对老狗道：“你没有杀生，我收你做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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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般无用，我不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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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晖甩下一句话便要出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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