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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云舟缓缓降落在牛家村外,严川收起法器,眉头紧锁地望向眼前的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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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炊烟袅袅的村落如今只剩断壁残垣。几间茅草屋被烧得只剩焦黑的骨架,歪斜地立在风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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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口的古井旁,一个驼背老人正颤巍巍地打水,木桶碰撞井壁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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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川走近时,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,下意识后退了半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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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丈,这村子发生了什么事?”严川放轻声音问道:“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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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?”老人上下打量着严川,还是有些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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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牛二壮的朋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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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一听是牛二壮这才叹了口气,指了指远处几间还算完好的茅屋:“去那边说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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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着杂草丛生的小路走去,严川注意到路边散落着几件孩童的破旧布鞋,一只木制的小马玩具半埋在土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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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带他来到一间摇摇欲坠的草屋前,屋檐下还挂着半截褪色的红布条,在风中无力地飘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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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吧!”老人指了指门前的石凳,自己佝偻着身子坐在门槛上:“村里就剩我们三个老骨头了,其他人死的死,逃的逃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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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川注意到屋内阴影里还有两个老人,一个躺在草席上不停咳嗽,另一个正在熬煮着什么,锅里飘出苦涩的药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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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瘟疫来的时候,村子里就死了不少人!”老人从怀里掏出半块硬饼,掰碎了泡在碗里:“后来官府找来了郎中卖药,可是五两银子一包太贵了,村子里没有几家人吃得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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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壮那孩子也是有出息,妻子孩子都病了还能把十两银子筹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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