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侍者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,如同冰冷的机械合成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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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在身后悄然合拢,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。走廊异常宽阔,脚下厚厚的地毯柔软得如同踩在云端,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,只剩下老黄自己粗重的呼吸在耳边回响。两侧墙壁上挂满了巨大的油画,画中人物无论男女老幼,都穿着不同时代的华丽服饰,他们的眼睛无一例外地空洞而深邃,瞳孔的颜色在昏暗光线里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深绿。更诡异的是,无论老黄走到哪里,那些眼睛似乎都在缓缓转动,视线牢牢地钉在他身上,带着一种非人的审视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鸢尾花香水味,甜腻得发齁,但老黄每一次呼吸的间隙,总能捕捉到一丝别的气味——一种雨后湿冷泥土里爬虫翻搅出的腥气,冰冷而滑腻,顽固地钻进他的鼻腔深处,引起一阵阵反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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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他猛地停下脚步,指着走廊尽头一扇磨砂玻璃门。门内隐约有诡异的红光一闪一闪,伴随着一种持续的、令人牙酸的皮革摩擦声,“沙沙…沙沙…”像是什么东西在反复擦拭着粗糙的表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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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者脸上的笑容如同用模具刻印上去的,固定在嘴角三十度的位置,纹丝不动:“先生,那是维护室。”他的声音平板无波,说完便不再多言,只是微微侧身,继续在前方引路,仿佛老黄的问题从未存在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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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会厅的大门无声地向内敞开。巨大的视觉冲击瞬间攫住了老黄。一盏由无数切割水晶棱片组成的吊灯悬挂在穹顶,如同倒悬的冰晶森林。灯光被折射、分裂,化作无数道锋利的光束,无情地切割着厅内的空间,也切割着每个人的脸庞,投下明暗交错、边缘锐利的阴影。长条餐桌铺着雪白得刺眼的桌布,上面摆放着沉重的银质烛台,烛火却凝固般纹丝不动,橘黄色的火焰如同被冻结的琥珀,散发着死寂的光。老黄的目光扫过在座的宾客,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。他们端坐的姿态、举杯的姿势,甚至小指微微翘起的弧度,都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精确一致。没有交谈的低语,没有杯盏的轻碰,只有一种凝固的、令人窒息的安静。他们像一群被设定好程序的精美木偶,被无形的线提在同一个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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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是张总,那位是李董……”老马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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