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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奇怪。”他把杯子举到阳光下,裂痕在光线下泛着冷光。周末清洗时还明明完好无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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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三早上,裂痕消失了。周五傍晚,它又出现了,形状却变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逗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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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左手小指的刺痛开始有了规律。每次经过写字楼大厅的落地镜,每次听见地铁报站时那串特定的电子音,指尖都会传来尖锐的疼。他甚至能预判疼痛出现的时机,就像能提前知道下一秒会呼吸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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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三,裂痕无影无踪。周五傍晚,它又以一个歪扭、诡异的逗号形状重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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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个清晰的梦降临,阿哲以为自己是醒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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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一间陌生的公寓里睁眼,天花板低得压抑。墙上挂钟的指针凝固在三点十七分,红色的数字像凝固的血块。床脚正对着天花板上嵌着的一扇木门,门把手上挂着半截锈迹斑斑的铁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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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床时,脚趾踢到了地板上的窗户,玻璃蒙着湿漉漉的水汽。他走进厨房,水槽里积着浑浊发臭的死水,水面上漂浮着那只米白色的陶瓷杯,杯底的裂痕,与他现实中周五见到的那个歪扭“逗号”,分毫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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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,是彻底静止的血红色天空,沉甸甸地悬着,仿佛随时会滴下粘稠的血浆。阿哲惊醒,窗帘缝隙漏进的天光像针一样刺眼。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,左手小指的刺痛持续了整整三秒,余韵悠长。他冲到书桌前,一把抓起马克杯翻转——杯底的裂痕,与梦中所见完美重合,如同一个邪恶的签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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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天起,“既视感”不再是偶然的浪花,而是汹涌的、带着腥味的潮水,将他淹没。地铁站台,一个穿灰风衣的男人点燃香烟,打火机火苗窜起的瞬间,阿哲脑中炸开一个画面:梦中,这个***在血红色天空下的公寓楼道里,风衣下摆沾着湿冷的泥点,左眼虹膜是一种毫无生气的浅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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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利店的牛奶瓶上,生产日期是20230719,这串数字与他梦中那扇木门铁链扣的编号一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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