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腹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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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试探着向厂里几个头发花白的老职工打听“第三观测站”,得到的回应只有茫然的眼神和怜悯的摇头:“小周啊,病还没好利索吧?那都是多少年前的瞎传了,早没影儿的事儿了,哪有什么详情。”他想鼓起勇气诉说那晚的经历,话到嘴边,看到的却只有对方眼中毫不掩饰的怀疑和疏远,仿佛在看一个精神错乱的疯子。最终,所有的话语都咽了回去,化作喉头一块冰冷的铁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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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印着林薇号码的旧磁卡,被他用颤抖的手,塞进了抽屉最深的角落,仿佛那不是一张卡片,而是一块灼热的烙铁,一个招引灾祸的诅咒符。然而,恐惧并未放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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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雷雨再次隐隐滚动的深夜,周维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,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背心,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碎胸腔。窗外,惨白的电光不时撕裂夜幕。为了驱散那噬骨的寒意,他摸黑拧开了床头那台老旧的收音机。一阵电流的杂音后,邓丽君温柔缱绻的歌声流淌出来:“你问我爱你有多深……”歌声甜美,此刻听在周维耳中,却带着一种诡异的、不真实的空洞感,非但无法驱散寒意,反而像冰冷的蛇缠绕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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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!“滋啦!!!”一阵强烈的、足以撕裂耳膜的电子干扰噪音,毫无预兆地炸响!瞬间淹没了温柔的歌声,充斥了整个狭小的房间!几秒钟令人心脏停跳的、尖锐到极致的盲音之后,一个极其微弱、断断续续、如同信号即将彻底消失的女声,艰难地从那片狂暴的噪音汪洋中挣扎出来,如同冰冷的羽毛,搔刮着他脆弱的耳膜:“……周……维……?……你……还……在……听……吗……?……它……们……找……到……新……的……线……了……”声音模糊不清,带着电流的撕裂感,却有一种穿透骨髓的、令人绝望的熟悉感!像林薇,又像电话亭里那个求救的女人,更像是……两者声音的恐怖融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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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落下的瞬间,收音机发出最后一声短促的“滋啦”,如同垂死的哀鸣,随即彻底陷入一片永恒的、单调的、如同无尽流沙般的“沙……沙……沙……”盲音。这声音在死寂的深夜里回荡,不再仅仅是噪音,而是一种无声的、冰冷的宣告,一个永恒的诅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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