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果会是什么?也许比回应那些莫名的声音更可怕?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诡异的、被规则驱使的责任感混杂在一起,最终压倒了他。他颤抖着,如同走向刑场,伸出冰冷汗湿的手,拿起了那沉重得异乎寻常的红色听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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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废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丢下听筒,仿佛那东西会咬人。他瘫坐在椅子上,浑身虚脱,心脏还在狂跳不止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找回一丝力气,哆嗦着拿起笔,在《异常记录本》上写下:“内线电话误响。”笔迹比上次更加凌乱扭曲。写下这个“误响”,与其说是记录,不如说是他对自己的一种苍白安慰,试图将这无法理解的恐怖事件强行纳入“正常”的范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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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后的凌晨三点,新的考验降临。这一次,是声音,是物理性的、无法忽视的存在证明。“咚…咚…咚…”沉重、缓慢、极富节奏感的敲门声,在值班室厚重的木门外响起。每一下都敲得极其实在,仿佛外面的人正用指关节或某种钝器,不疾不徐地叩击着门板。声音沉闷而有力,穿透门板,清晰地、一下下地砸在陈废的心口上。那感觉,就像有一只无形的鼓槌,正随着敲门的节奏,同步擂击着他的心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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咚…咚…咚…”陈废瞬间蜷缩成一团,像一只受惊的虾米,死死地缩在宽大的办公椅深处。他双手抱头,手指深深插进头发里,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筛糠般抖动着。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,每一次跳动都带来剧烈的疼痛和窒息感。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,耳朵里嗡嗡作响,几乎听不到窗外的风声,只剩下那如同丧钟般的敲门声。他不敢呼吸,肺部憋得生疼,仿佛只要发出一点声响,就会被门外的“东西”察觉。守则第二条再次成为他唯一的救命稻草:绝对禁止回应!回应就是死路一条!他死死咬住牙关,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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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门声持续着,稳定得令人绝望。十几分钟,如同几个世纪。陈废的意志力在这持续的、精神上的酷刑中濒临崩溃。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或者尖叫出来时,敲门声毫无征兆地停止了。死寂重新降临。这份死寂并未带来解脱。门外,紧跟着传来一声极其清晰的、悠长的叹息。“唉——”那叹息声饱含着一种深沉的、令人心头发凉的遗憾,仿佛那个坚持不懈敲门的“人”,对他固执的不回应感到无比的失望和惋惜。这声叹息,比任何恐怖的嘶吼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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