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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旭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平静,但那双锐利的眼睛里,已然寒光乍现。他没有看秦天,而是先转向了安妮,递过去一个安抚的、让她稍安勿躁的眼神。这个细微的动作,首先稳住了自己阵脚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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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他才缓缓将目光投向秦天,语气平稳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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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少,过去的事,就像这杯茶,凉了,滋味就变了,强喝下去只会伤身。安妮现在过得很好,我很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。”他直接宣示了对安妮现状的了解和主权,否定了秦天所谓的“缘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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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继续道,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怜悯:“一个人如果总是活在过去,靠着回忆那点余温来慰藉现在,说起来,也挺可悲的。秦少年轻有为,还是应该多向前看。”爱旭嘴角露出一丝讥诮,“商业项目我们行业不同,也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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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天的脸色终于变了,那副伪装出来的从容笑容僵在脸上,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他死死地盯着爱旭,拳头在身侧微微握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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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鸦雀无声,安父、安鹏等人面面相觑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这场因安妮而起的、两个顶尖男人之间的较量,第一回合,爱旭凭借其沉稳和老练,显然占据了上风。但所有人都知道,秦天绝不会就此罢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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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旭的话如同冰水泼面,让秦天脸上的假笑彻底冻结。客厅里落针可闻,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节日喧闹,反衬出室内的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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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天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涌的怒火,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。他不能在一个“外人”的家庭场合彻底失态,那只会让他更落下风。他重新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,语气变得尖刻:“呵,爱总果然如传闻中一样……能言善辩。”他避开了爱旭关于“过去”和“项目”的实质性回击,转而进行人身暗示,“把现实的权衡说得这么清新脱俗,难怪能……‘稳坐钓鱼台’。”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安妮,又似乎不经意地瞟向远方,仿佛在暗示爱旭与苏芮安、莫云等人复杂的关系,讽刺爱旭的“沉稳”不过是源于某种特殊的情感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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