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壁上——就像他的把柄现在清晰地捏在李副总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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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总,我可以解释...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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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解释,水清才无鱼嘛,只要归还及时,公司没有损失,才显得有人情味嘛。“李副总突然笑了,“你以为集团为什么派我来?“他掰开蟹钳,露出里面雪白的肉,“鹏城分公司三年换了四任财务总监,知道为什么吗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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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游艇鸣笛声隐约传来。爱旭注意到李副总掰蟹钳的动作过于熟练,指关节处有长期使用计算器留下的老茧——不像高管,倒像老财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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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需要自己人。“李副总推过来一张名片大小的卡片,“下个月集团要清理一批中层,你不在名单上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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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片上是手写的一串数字:200000。正是爱旭打入公司账户的金额。不同的是,这个数字后面画了个小小的等号,接着是另一个数字:6000000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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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海滨项目二期预算。“李副总啜饮着黄酒,“集团批了六百万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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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旭突然明白了什么,喉咙发紧:“但实际成本只需要...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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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百万。“李副总接话,眼睛直视着他,“剩下一百万是给鲶鱼的饲料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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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厢里的温度似乎突然升高了。爱旭解开一粒衬衫纽扣,想起爱妮说“规矩存在是有原因的“时那种了然于心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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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经理那边...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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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下个月调去江苏分公司。“李副总擦了擦手,“新来的财务主管是我以前在普华永道的徒弟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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服务员进来换骨碟时,爱旭注意到李副总突然变得官腔十足,谈起集团战略规划。直到甜品上来,他才又恢复那种私密的语气:“明天上午十点,来我办公室签二期项目授权书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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