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：千里追魂

着灌进耳朵，刮得人生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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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两旁低矮的房屋、光秃秃的杨树飞速倒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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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镇中心招牌闪烁的“极速网吧”时，白念之看到玻璃窗后，有几个熟悉的、属于生格朋友的身影，对着闪烁的屏幕大呼小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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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生格平时除了马场，待得最多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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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爱打游戏，打得还不错，偶尔能赢包烟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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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此刻，他连眼角都没扫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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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托车咆哮着，载着他们冲向镇外更广阔的荒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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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是连绵的土丘和被风沙侵蚀的公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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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像一颗巨大的、流着血的蛋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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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念之闭上眼，把脸更深地埋进生格的后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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肚子里那个小生命也感受到了这亡命的颠簸，轻轻地动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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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路茫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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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昨天在镇上公共澡堂，几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，毫不避讳地对着她鼓起的小腹指指点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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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啧啧，看着年纪不大，肚子都显怀了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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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是南方来的大学生？跟了咱这儿马场那个生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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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学生又咋了？还不是被搞大了肚子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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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语比澡堂的水更灼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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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摩托车的轰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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澡堂里的议论，父母的咒骂，儿时的苦水，表姨妈的“良心债”，都甩在了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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