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高,夜里都能梦见稻子沉甸甸的模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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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股热乎劲没焐热半盏茶的功夫,就被此起彼伏的愁绪浇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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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大人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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瘸腿的李二柱拄着锄头往前挪了半步,锄头上的锈迹能刮下渣,“荒地是多,可您瞅瞅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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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着巷口那条干得裂成蛛网的水渠,“这渠淤了三年,去年山洪又冲垮了半截,没水浇地,种啥都是白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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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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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着奶娃的张寡妇把孩子往怀里紧了紧,娃的小脸蜡黄,露在襁褓外的脚踝细得像根柴,“家里男人要么被土匪掳走了,要么跟着剿匪没回来,就剩我们妇孺老弱,别说挖渠,就是翻地都费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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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农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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卖菜的老汉蹲在地上,指节敲着青石板,“我家那犁头早锈成了废铁,全村凑不齐五把像样的锄头,总不能用手刨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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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种子也缺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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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种出来,黑风寨的余孽要是回来抢,咋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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担忧像雾一样漫开来,刚才还亮着的眼神,渐渐又暗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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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蹲在地上揪着草,有人背过身抹脸,天幕下的影子都透着股蔫蔫的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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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长宁往前站了半步,身姿挺拔如枪,声音清亮得像敲在青石上,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:“大伙的难处,我和王大人都记着。这就给大伙交个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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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一,水渠的事,今天就动工。年轻力壮的出力气挖淤堵,妇女老人帮着拾掇石料、递水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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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二,农具不用愁。王大人已经让人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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