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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镇山站在角落,背对着众人,望着窗外的月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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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月亮被云遮了一半,像块缺了角的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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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说说吧。”王县令转过身,声音沙哑,“明日一早就得动身,既然选择动手,就必须成功剿匪,不能做无畏的牺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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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捕头猛地一拍大腿,“依我看,干脆直接攻上去!黑风寨就一个隘口,咱们趁夜摸过去,杀他们个措手不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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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糊涂!”刘师爷放下茶碗,声音不高却带着股沉劲,“你当那隘口是纸糊的?黑风寨地形复杂,沟壑纵横,土匪在那儿盘踞了三年,哪儿有陷阱,哪儿能藏人,比咱们自家院子都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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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指尖点了点桌上的旧地图,“前两年朝廷派来的军队,就是硬攻隘口,结果呢?被人从两侧山梁上滚石头、放箭,三百多人折了一多半,最后灰溜溜退了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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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捕头脸涨得通红,却没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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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败仗他记得清楚,当时他还是个小兵,亲眼看见同队的兄弟被滚石砸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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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攥紧了拳头,手臂的青筋涨起:“那咋办?总不能坐等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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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这样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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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珠一转,压低声音,“咱们挑几个机灵的,扮成路过的富商,带着些‘财货’引诱他们下山。等被掳进寨子,找准机会里应外合,绝地反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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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师爷摇了摇头,捻着胡须的手停了:“你忘了去年李掌柜的事?他带着两箱银子想赎儿子,结果人财两空,爷俩都被砍了头,尸体扔在山脚下喂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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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叹了口气,“那帮土匪精得很,除了漂亮女人,其余的全被杀得精光,连命有没有哪来的机会反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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