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穴与疤痕
在变天时发作得厉害，急需一种用特定辐射草药熬制的药膏缓解，那是她今天必须换到的东西。她咬了咬下唇，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，里面是她省下来的一小块、硬得像石头的肉干——那是她昨天分到的口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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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加上这个……”她的声音更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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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利姆眼睛微微一亮，一把抓过肉干，放在鼻子下嗅了嗅，脸上没什么表情。“行吧。”他慢条斯理地从身后一个脏兮兮的麻袋里，拿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、指甲盖大小的深绿色药膏，又从一个木桶里舀了小半勺浑浊的水倒进一个破碗里。“喏，拿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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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拉默默接过那微不足道的药膏和脏水，把失望压在心底。她知道对方给的少了，但争执毫无意义。她转身准备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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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！”老瘸腿沙哑的声音响起，像砂纸摩擦铁锈。他从椅子上微微前倾，那只完好的眼睛锐利地盯着艾拉背篓里露出的那根电缆头。“那根缆子……看着还行。明天，我要三根这样的。另外，西边‘沉坑’下面可能有点老东西，你手脚还算灵便，明天下去探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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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坑？艾拉的心跳漏了一拍。那是工厂废墟深处一个巨大的塌陷坑，深不见底，坑壁极其不稳定，时常有碎石滚落，弥漫着浓重的、连防毒面具都难以完全过滤的化学残留气味。下去探路？那几乎等同于送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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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瘸爷，沉坑太危险了，上次下去的人……”艾拉鼓起勇气，试图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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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！”老瘸腿的金属义肢重重跺在地上，发出一声闷响，打断了她的话。“危险？”他那只独眼眯得更紧了，透出不容置疑的光，“在这地方，哪有不危险的事？我让你去，自有道理！要么下去，要么……”他朝斯利姆使了个眼色。斯利姆面无表情地握紧了手里的铁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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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。艾拉感到后背一阵发凉。她知道，没有回旋的余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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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我明天去。”她低下头，声音干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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