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长剑在手江湖任我闯（二）

他说，“江南的事，陛下都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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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从巷子顶上的天空漏下来，照在青萍剑的剑鞘上，龙纹仿佛活了过来。苏轻寒看着那柄剑，突然笑了：“看来，这江湖和朝堂，都要不太平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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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镇江后，萧琰之和苏轻寒结伴而行。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却握着御赐宝剑的书生，一个是身手不凡的锦衣卫女校尉，这样的组合在官道上格外引人注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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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要去杭州，”苏轻寒勒住马缰，指着前方的岔路，“魏忠贤在西湖边有座别院，据说藏着他贪赃枉法的账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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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琰之望着另一条通往徽州的路，那里有他童年时居住过的老宅。离开京城前，母亲托人带信，说老宅的墙塌了一角，让他有空回去修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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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去徽州看看。”他轻声说，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怅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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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轻寒挑眉：“现在可不是寻亲访友的时候，魏忠贤的势力遍布江南，我们随时可能遇到危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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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，”萧琰之看着青萍剑在阳光下的影子，“但有些事，总要去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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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轻寒沉默了片刻，调转马头：“也好，徽州离杭州不远，我陪你去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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徽州的老宅比萧琰之记忆中更破败。院墙上的爬山虎已经枯萎，堂屋的门板掉了一块，露出里面蛛网密布的梁木。他推开虚掩的柴门，脚下的木板发出吱呀的**，仿佛随时会断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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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你小时候日子过得不错，”苏轻寒打量着院子里的石榴树，“这宅子，当年也算是大户人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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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琰之没有说话，径直走进东厢房。这里曾是他读书的地方，如今只剩下一张破旧的书桌，桌面上还刻着他年少时写的“天下”二字。他抚摸着那些模糊的刻痕，突然想起父亲——那个正直的御史，因为弹劾魏忠贤的党羽，被诬陷下狱，病死在诏狱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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