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间别着把不起眼的短刀,混在队伍中。官道两旁的白桦树已染上秋霜,风卷着落叶掠过马蹄,发出萧瑟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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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至半途,前方突然出现一队骑兵。为首的汉子满脸络腮胡,腰间悬着枚虎头令牌——正是周泰的亲卫统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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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例行检查。”亲卫翻看着商队的货单,目光在萧琰脸上停留片刻,“你们这货看着眼熟啊,像是军库里的制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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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琰心中一紧,货箱里装的确实是从张府抄出的军械,本想作为证据呈给边军都指挥使。他正欲辩解,却见亲卫突然拔刀——刀身映出后方尘烟滚滚,竟是王奎带着人马追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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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抓住萧琰!”王奎的嘶吼穿透风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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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琰翻身跃上马鞍:“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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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队的伙计们纷纷抽出藏在货箱里的兵器,与亲卫缠斗起来。王勇护着萧琰冲开重围,马蹄踏过结冰的河面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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奔出约十里地,前方出现一座废弃的烽火台。萧琰勒住马:“进去躲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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烽火台内积满灰尘,角落里堆着些腐朽的箭杆。萧琰爬上瞭望口,望见王奎的人马正在河对岸徘徊。他忽然注意到墙砖上刻着些模糊的字迹,拂去尘土,露出“周”、“盐”、“密”等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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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如此。”萧琰喃喃自语,“周泰不仅私吞军饷,还和张侍郎勾结,用军盐走私牟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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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勇突然指向西方:“大人你看,那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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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下,一队骑兵正沿着山脊行进,旗帜上的“周”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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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泰的中军大帐里,炭火烧得正旺。王奎跪在地上,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:“将军,萧琰已追至朔州,再不想办法,我们的事就要败露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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