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翩翩书生剑侠客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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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的风，依旧吹拂着。而那个翩翩书生剑侠客的故事，也在长安流传开来，成为了一段佳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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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庙的横梁在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，萧书生将最后一块断裂的窗棂钉好时，檐角的铜铃突然急促地颤动起来。他指尖的麻意还未褪去，那是昨夜握剑过久留下的余韵——三枚透骨钉穿透肩胛的力道，竟比三年前在洛阳城破时挨的那记狼牙棒还要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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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吱呀”一声，庙门被推开的瞬间，萧书生已反手握住了藏在经卷里的半截断剑。来者是个披着蓑衣的女子，斗笠边缘垂落的竹篾沾着细碎的冰碴，她将一个渗血的布包扔在香案上，油布裂开的缝隙里滚出半枚青铜虎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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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禁军北衙的信物。”女子摘下雨笠，露出左眉梢一道月牙形的疤痕，“萧先生认得这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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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书生的目光落在她腕间那串紫檀佛珠上，其中三颗珠子有细微的裂痕，像是被内力震过。三年前在朱雀大街，那个挡在他身前的老和尚也戴着同样的佛珠，最后倒在血泊里时，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胡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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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青璃，前京兆府不良人。”女子突然笑了，指尖在虎符上摩挲，“去年上元节，萧先生在平康坊杀的那三个金吾卫，怀里都揣着和这一样的虎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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檐外的风雪骤然变急，萧书生听见马蹄声从三个方向逼近。他将断剑藏回袖中，伸手去拿那半枚虎符，沈青璃却突然按住他的手腕——她掌心的温度竟比雪水还要凉，虎口处厚厚的茧子蹭过他的脉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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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来了。”她低声说，同时扯下蓑衣扔向供桌后的神像。蓑衣飘落的瞬间，萧书生看见神像背后藏着的十二支连弩，机括上还凝着未化的冰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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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支羽箭穿透窗纸时，沈青璃已踩着香案跃上横梁。萧书生旋身避开呼啸而来的透骨钉，袖中断剑划过一道银弧，将两枚暗器钉在立柱上。第三枚透骨钉擦着他耳畔飞过，钉入神龛里的泥塑，溅起的陶土落在他肩头，与未干的血渍融成暗红的泥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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