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烦躁和荒谬,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深不见底的恐惧!她仿佛看到那些被送进来的鲜活女子,在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中,被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侵蚀、同化,最终变成这样僵硬、笨拙、毫无生气的石人,日复一日地在这冰冷的神殿里,执行着它们主人那同样僵硬、笨拙、毫无意义的指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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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嘎吱…嘎吱…嘎吱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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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人还在徒劳地摩擦着地面,那块刻着竖痕的石抹布在它手中机械地动作着。平板无面的“头”低垂着,对着那片越来越脏的地面,像一尊凝固的、无声的墓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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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晚的目光死死钉在石人身上,钉在它手中那块刻着痕的石抹布上,又缓缓移向柱子根部那片无声的刻痕群。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无法站立,身体微微颤抖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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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柱子后面,那片深沉的阴影里,依旧是死一般的、绝对的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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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这石人徒劳的清理,这刺耳的噪音,这无声的恐惧,都与他毫无关系。他只是更深地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,用这笨拙的石人,用这毫无意义的动作,来掩盖袍角那点微不足道的污渍,掩盖他内心深处那片巨大的、无法清理的恐慌废墟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