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点心屑与袍角

，空气发出不安的低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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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……别过来……”一个嘶哑紧绷到极致、几乎无法分辨字句的声音，带着剧烈的喘息，从柱子后面艰难地挤出，破碎得如同濒临断裂的琴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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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晚的脚步顿了一下，心脏因为这带着巨大恐惧的阻止而猛地一跳。但她没有停下。她绕过柱子根部那片刺眼的刻痕区域，在距离柱子侧面仅三步远的地方站定。这个位置，恰好能让她看到柱子边缘露出的那一小片玄色袍角，以及袍角上那点刺目的粉白色碎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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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片华贵衣料在细微地、无法控制地颤抖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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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凝固得如同万载玄冰，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。只剩下柱子后面那压抑的、带着湿意的沉重呼吸声，和她自己同样无法平复的心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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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晚缓缓抬起手，掌心摊开，那只小巧精致的银丝手套静静地躺在那里，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微弱的银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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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东西，”她的声音因为之前的冲击和此刻的紧绷而有些沙哑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，清晰地刺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，“……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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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完，手臂向前轻轻一送，那只手套便从她掌心滑落，无声地掉落在冰冷坚硬的玄晶石地面上，落在柱子边缘那片阴影与光线的交界处，距离那片颤抖的玄色袍角不过咫尺之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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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套落地的轻响，在这片死寂中如同惊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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柱子后面，那沉重的呼吸声骤然停滞！连带着那片衣角的颤抖都瞬间僵住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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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，是死一般的、更加令人窒息的沉寂。仿佛连时间都冻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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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晚站在原地，没有动，也没有再说话。她能感觉到那无形的视线死死地钉在地上的手套上，又猛地抬起，如同受惊的毒蛇般扫过她的脸，带着一种被彻底冒犯的惊骇和……更深沉的无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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