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出狱

动全身伤口，疼得他龇牙咧嘴，但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擂鼓！一股无法言喻的狂喜夹杂着巨大的不真实感瞬间冲垮了他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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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……能出去了？！”他喃喃自语，声音干涩发颤。他挣扎着爬到铁门边，死死抓住冰冷的栅栏，拼命往外张望。只见甬道里人影憧憧，守卫们正挨个打开牢门，喝令里面的囚犯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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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头脸和铁塔也来到了林逸的牢门前。石头脸看着里面形容枯槁、浑身散发着恶臭、但眼神却亮得吓人的林逸，眼神复杂，有忌惮，有厌恶，也有一丝如释重负。他哗啦一声打开门锁：“丙字七十三号林逸！算你祖宗积德！新皇登基，大赦天下！你的罪过，赦了！滚出来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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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罪过？我他妈有什么罪过？！”林逸心里狂骂，但脸上却挤出一个劫后余生、感激涕零的表情，声音哽咽：“谢……谢天恩！谢大人！！”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出了那个囚禁他不知多久的牢笼。重新站在甬道相对“开阔”的空间里，虽然依旧昏暗污浊，他却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相对“自由”的空气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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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地牢的过程如同梦游。刺眼的阳光让他瞬间失明，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。他用手挡着眼睛，好半天才适应过来。外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，高墙环绕，墙角还堆着些杂物。十几个和林逸一样蓬头垢面、衣衫褴褛的囚犯正被集中在这里，由几个衙役看守着，等待最后的文书核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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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逸的目光快速扫过人群，一眼就看到了隔壁那位硬骨头老哥！他比林逸更惨，一条胳膊软软地耷拉着，脸上布满伤痕，但眼神依旧锐利，带着一丝野兽般的警惕和重获自由的茫然。两人目光在空中一碰，都微微点了点头，一切尽在不言中——地牢里的“革命友谊”初步达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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负责核验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、眼神精明的刑房书吏。他拿着名册，挨个核对姓名、案由。轮到林逸时，书吏皱着眉，捏着鼻子离他远点：“林逸？清河县生员？革除功名？羁押事由……唔，疑涉……疑涉‘青蚨会’细作？羁押令……嗯？怎么没有县衙或府衙的正式签押？只有个‘丙字房’的私印？”书吏的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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