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清浊大胤

攫取财富、巩固权力的工具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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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他扔出去！扔出去！吵死了！”胖掌柜也彻底火了，拍着桌子吼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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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小二得了令，不再犹豫，上前就要去拉扯那醉醺醺的老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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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慢着！”林逸突然开口，声音不高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，让小二的动作顿了一下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和沉重的窒息感，几步走到老者桌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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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还在哭嚎挣扎，涕泪横流，口齿不清地咒骂着。林逸俯下身，没有嫌弃他身上的酸馊酒气，一手轻轻扶住他颤抖的肩膀，另一只手快速地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仅剩的一块——之前吃剩下的半张硬饼（幸好他留了一小块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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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丈，吃点东西，压一压。”他将那半张饼塞进老者手里。触手冰凉干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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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浑浊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，又看看手里的饼，动作有片刻的停滞，嚎哭声也低了下去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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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二，”林逸直起身，目光转向那店小二，语气平静无波，“这位老丈的账，算我的。我替他付。”他顿了顿，迎着掌柜和小二惊愕、怀疑的目光，补充道，“连同我今晚的房钱，一起赊着。明日一早，连本带利还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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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得斩钉截铁，没有丝毫犹豫。明明身无分文，明明自己也饿得前胸贴后背，但那眼神里的镇定和不容置疑，竟让见惯了各色人等的胖掌柜一时语塞。小二更是愣在原地，看看掌柜，又看看林逸，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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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你…”胖掌柜指着林逸，一时说不出话。这小子看着落魄，可刚才那气势…不像是装出来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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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逸没再理会他们，转身，扶着那还在抽噎、茫然啃着硬饼的老者，在客栈众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，一步步走向通往二楼的、吱嘎作响的破旧楼梯。他的背影在昏暗摇曳的油灯光线下，显得单薄却异常挺拔，像一杆插在淤泥里的竹，带着一种近乎孤绝的倔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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