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这病究竟要养到几时？

阵阵抽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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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撑着回到凤仪宫，她独自躺在锦帐中，睁着眼看帐顶的绣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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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烛火燃尽，月光透过纱窗，才在满室清辉中渐渐合上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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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醒来时天已大亮，心口还是疼得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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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宫女抱着账本在床边站了半天，才小声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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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，尚宫局送来的账册已经积了三日，还有贵妃生辰宴的用度清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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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着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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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女还想说什么，见她神色倦怠，只得默默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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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书房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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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珩将第八本弹劾孟清歌逾制的奏折合上，指尖在檀木案几上叩了两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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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不轻不重，却让侍立的宫人们屏住了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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熏香的味道似乎比往日浓烈了些，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，抬手示意太监将香炉挪远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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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起茶盏时，茶汤色泽明显深了几分，入口也少了往日的清冽回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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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的茶，”他声音依旧平稳，却让侍茶太监立刻跪伏在地，“味道不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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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恕罪，”太监额头抵地，“往日都是凤仪宫辰时送来的明前龙井，今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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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后身子还未见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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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珩打断，目光扫过凌乱的案头，奏折不再像往日那般按六部、分轻重整齐码放，而是杂乱地堆叠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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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角的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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