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么久,他的人都没有一次成功打入过水埠公社,好不容易安排了王根生回来当革委会主任,结果两年多了,还没有找到王根生在哪儿,上次去蒲河口找也没有找到,不由说:“说来这么久了,我都没见识过水埠公社的革委会是怎么斗的,今天小许书记可要好好给我们开开眼!”
他环视了一下周围,语气轻松地笑着说:“我看这学校不小,学校外面还有好大一个场地,不如就在学校这里?把学生们也召集起来一起看看,爱国教育嘛,就要从小抓起,从娃娃抓起,让他们明白,什么书能看,什么书不能看!”
他整个人都笑眯眯的,仿佛刚才的冲突完全不存在,如同一只笑面虎,可周围站着的所有人都笑不出来。
除了许明月。
所有人目光都看向站在刘主任对面,同样面色轻松唇角含笑的许明月。
许明月笑着说:“那刘主任就是孤陋寡闻了,从今年开春起,我们水埠公社联合五公山公社,批斗大会和游街示众大会可没有停过,既然刘主任想看,临河大队哪里能不满足,还请刘主任好好看着,哪里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,还请多多批评,多多指示。”
刘主任当场就要批斗魏兆丰,这是拿魏兆丰来给许明月当下马威呢。
许明月也不在意,让人划船去蒲河口,将前段时间抓的那些侵犯女知青的几个重型劳改犯拉过来,再批斗一次。
那段时间一连批斗游街了十五天,现在隔了这么久,山里的那些人不知道是不是又忘了,需要拉出来再遛遛,给山里的那些人紧紧皮。
这才六九年,后面还陆续的有知青们会上山下乡,插队过来,总不能让他们好了伤疤忘了疼,总要时时提醒一下他们才好。
刘主任见无法自己带人上去给他们震慑了,就脸上带笑,实际上眼底尽是寒冰的皮笑肉不笑的带着红小兵们下去,坐在最前面,等着临河大队的人上前去批斗魏兆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