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前在本地见到的女性大多分为三种,一类是未婚少女,山里的未婚少女极少,一般十三四岁,就有人来说亲、定亲,十五六岁就嫁人了,她们大多数都瘦弱矮小,身上背的不是她们的弟弟,就是沉重的柴火,脸颊上被晒出两坨灰色雀斑一样的东西,衣服上满是补丁,且不合身。
几乎无一例外。
第二类就是初嫁的小媳妇,她们几乎是一个家里的最低层,要是泼辣些的还好,要是习惯了被压迫不反抗的软性子,那就是永远吃最差的饭食,干最累的活,身上背着一个,脚边带着两个,在地里头锄地,拔草,看他们知青的目光依然是好奇而远离的,很少有同他们说话的。
前两类是少有的对他们知青抱有好奇和善意的。
第三类,就是已经完全与这里的山山水水同化了,看她们的目光不再是好奇,而是带着一种刻薄与掠夺,哪怕曾经是再柔软善良的姑娘,几十年的同化,她们的思想也刻入了这片山水中,她们从她们的公公婆婆、妯娌姑子们那里学会了争抢和掠夺,她们有了儿子,开始为她们的儿子成为新一代压迫未婚女性的伥鬼。
仿佛是一代一代,没完没了的传承。
她如今见到的本地的,最不一样的姑娘,就是之前他们考试快结束的时候,来他们考场,和监考老师说,今天中午为他们这些来考试的知青们,准备了午饭的姑娘。
那是一个十八九岁,灿若天边晚霞的姑娘。
她不知道她的名字,只知道她说着一口地道的本地方言,双幕湛然有神,还没说话,脸上就天然的带了三分笑意。
常腊梅有些吃惊的看着许明月,有些不太信地说:“你真是本地人?你别是逗我呢吧?”
此时她完全不知道,眼前这个她以为是知青的姑娘,实际上就是水埠公社书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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