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杏是吗?名字真好听。”张医生声音柔和的像对待孩子, “你多大啦?”
怀孕女人闻言忍不住嘴巴一瘪,又要哭了,带着哭腔说:“十……十八岁了。”
张医生并没有再问关于她家人之类的话, 由自己可以联想到她,这姑娘明显是落了难, 若非如此, 如此年轻漂亮的一个姑娘, 又怎么会落到山里的牛棚中去,此时问她家人,无疑在她心口插刀。
张医生温柔地说:“白杏对吗?这里是我们水埠公社书记许书记的家, 呶。”她指了下坐在厨房门口,同样用温和目光看向白杏的许明月:“她就是我们水埠公社的书记,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, 就和她说,许书记会为你做主的。”
许明月也适时地朝她温柔地笑了一下:“对, 你有什么委屈就和我说,蒲河口农场你知道吗?我不光是水埠公社书记, 还兼任蒲河口农场的生产主任,要是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人,你和我说, 我都抓到蒲河口农场挑石头去, 好不好?我们蒲河口那边的堤坝上可缺人呢!”
她本身就长着一张温婉良善的面容, 此刻眉目柔和之下, 很容易卸下他人防备的心房。
她如此温柔的和白杏说话,说会给她做主,一直以来都惶恐害怕的白杏,不知为何, 满腹的委屈和害怕,忽然就忍不住了,靠坐在门后嚎啕大哭起来!
张医生也连忙走近了,轻轻的抱着她,拍着她的后背:“没事了没事了,你安全了,没事了,你安全了!”
白杏这一哭就哭了好半响。
许明月本身就遗传了她爷爷的泪失禁体质,特别容易流泪,此时又处于怀孕敏感期间,被她哭的鼻酸,眼泪根本止不住。
原本怕刺激到白杏,而躲在灶台烧火后面的孟福生不止什么时候出来,轻轻的抱住了许明月,拿着手帕给她擦泪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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