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想到她的情况,或许她是想家了,想自己家人了。
“你这段时间心事重重的,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,能帮上忙的,我一定会帮。”许明月坐在火桶里,轻声和张医生说。
张医生看着许明月如今还平坦的肚子,犹豫了许久,才苦笑了一声说:“不知道有没有和你说过,我夫家这边已经全部与我断绝了关系,我娘家那边,父母都不在了,只剩一个哥哥。”她说:“我从小跟着父母学医,家里医馆被我哥继承了,他翻过年也有五十几了,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了。”
如今她就只剩她兄长一个亲人,她兄长比她当初批斗的更狠,被下放到更加苦寒的大西北,一晃两年多没见,她也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了。
她笑着看向许明月,不到五十岁的人,头发已经斑白,像六七十岁的人,“父母去世后,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,每逢佳节倍思亲,我……”说着,她蓦地低下头,不让许明月看到她眼中强忍着的泪。
许明月一直没有问过下放到她这里来的这批知识分子,他们的家人情况。
一来,她个人能力有限,能够在自己有限的权利范围内,保护好他们就已经不容易;二来,即使她知道了他们家人的情况,在如今这个时局,她也无法插手去帮助他们的家人。
不是与世隔绝的大河以南平静,就代表着外面也平静。
可许明月见她开口,就知道她必然是有事相求,便问她:“那你知道你哥哥被下放到了哪里吗?你想要怎么做?”
听她这么问,张医生反而犹豫了。
她自己都还是一个犯人,她能怎么做?
她怕自己一个私心,会打破如今蒲河口农场的平静。
当初她哥哥先被下放,后来才轮到的她。
&n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5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