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一般的病人,走之前会把检查单带走。他却没有。”
魏庭风没有否认,对这件事并没有太避讳:“……嗯,是我朋友。”
“他走的时候,我看您脸色不大好。他是……”窦长宵低着头,用筷子拨了拨饭粒,声音听上去漫不经心,“病情很严重么。会有……危险吗。”
魏庭风闻言走了会神。宁烛的腺体病知道的人不多,他也尽自己所能帮对方保密,几年来从未向什么人透露过。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问起他。
这秘密份量沉重,在他心里经年累月地压着,尤其宁烛在某些时候犟得像头牛。有时他真的很想找地方一吐为快,把宁烛那家伙痛骂一顿。
魏庭风一回神,发觉窦长宵不知何时把视线抬了起来,神色分明看上去沉着,却不知为何给人感觉他此刻其实是紧绷着的。他忙笑了下,没说实话:“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对面alpha身上无形的紧绷感缓缓地散了,“哦”了声,不再用筷尖戳饭粒了,开始正经地用餐。
魏庭风没觉察对方身上的变化,接着说:“不过你也看见报告单上的指标了,信息素长久地保持这样的异常水平……”吃饭说这些似乎不合适,他停顿了下。
窦长宵:“会很难受么?”
“……平常还好一些。”魏庭风又继续说了下去,“发情期很难熬。不过那家伙很能忍。”
窦长宵回想起来,那天在安江姓宁的状态不对劲。他先是皱眉,而后手指僵了僵,后知后觉当时跟自己同处在狭小车内空间的宁烛,可能是在发情期。
“他用的那种抑制剂,副作用比普通的要大得多,所以我一直催他找个高匹配的alpha,以后抑制剂能不用就不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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