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长宵那种让人脊背发凉的眼神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瞬间,随后就把眼睫垂了下来。
宁烛也没有再出声。
他没有往别的地方想,只是觉得窦长宵生气也是应该的。
人家没有非要原谅他的义务。不是自己诚心道过歉或是等价赔偿就能擅自把这一页翻篇。然而眼下他也实在做不了更多。
宁烛安静地发着愁,窦长宵也收起了方才外露的情绪。
他不常有情绪过激的时候,然而此刻脉搏跳动得有些快,他察觉到自己有点不对头。
这不应该。
姓宁的没骗他。
假使不满对方之前的所作所为,方才顺驴下坡应下对方提出的赔偿条件就是了。没有必要为了这么点事感到不快。
然而……事实是,在他预设的情景里,似乎不管宁烛做什么,自己都不会解气。
窦长宵忽然困惑起来:那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呢?
先是没有理由地改签了本该明天一早出发的机票,大晚上从海城飞来北城。再就是现在,看姓宁的哪哪都不顺眼。可这个人其实并没有坏到令他从头到脚都看不惯的地步。
在飞机上两个小时,窦长宵思考了诸多问题,但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没办法说服他自己。
唯一有件事他很确定:真的要离姓宁的远一点了。
一旦碰上这个人,自己就变得反复无常了起来。
就这么相对而立了快一分钟,窦长宵开了口:“都不需要。”
他没有方才看起来那么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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