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湿漉漉的眼眸,委屈得要命。
她喊不出来,挣扎几秒后只温温柔柔地喊:“老公。”
“不对,重新叫。”陆鹤南眯起眼,加重了力道,不依不饶。
梁眷受不住,双眉紧蹙着彻底败下阵来。在陆鹤南卷土重来之前,强撑着直起上半身,揽住他的脖颈,贴在他的耳朵上与他耳语。
“叔……叔叔……”
——
陆熙时的叛逆期早得出乎所有人的想象。
四岁那年,他第一次离家出走,当然这场离家出走只用时半小时,因为还没等他走出西山别墅区的大门,就被出差结束,开车行驶在回家路上的周岸给亲手逮了回来。
从周岸手中接过孩子之后,梁眷什么都没说,只牵着儿子的手一步一步,慢慢走回去。
那晚,莺时被梁眷送到陆琛和蒋昭宁那里,与她的同龄堂姐作伴,家中的保姆也被临时放假半天。偌大的三层别墅,只剩下相对无言的母子二人。
陆熙时惴惴不安地等待着,等待妈妈的怒火,从晚饭时等到睡觉前,可梁眷始终神色淡淡的,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她没有劈头盖脸地臭骂他一通,也没有问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家出走。
她什么都不说,比打他一顿更令人难捱。
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,陆熙时都和陆鹤南很像,沉得住气,耐得住性子,像丛林之中的规则既定者,在捕猎时懂得一点一点匍匐前进。
但四岁的陆熙时尚缺历练,不比他的爸爸那么炉火纯青。
指针划过十二点,陆熙时推开儿童房的房门,穿过寂静昏暗的客厅,走到主卧门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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