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场合的酒局,梁眷怎么没陪你?”林应森转过头,抚了抚酸痛的脖子,语气有些哀怨。
若是有梁眷在,他也不必挡酒挡得这么辛苦。毕竟,梁眷光是温温柔柔地站在陆鹤南的身侧,眼风一扫,那些高层就不敢端着酒杯太过放肆。
立威这件事对梁眷来说好像太过容易,林应森左思右想也想不通其中的关窍,但姚郁舒说,这就叫不怒自威的温柔刀。
陆鹤南半阖着眼,头倚在车窗上,车上有外人在,不方便说的那么详细,所以他言简意赅道:“她下午去黄河路了。”
林应森心里了然,因为钟霁的心理咨询工作室就坐落在黄河路上的最繁华路段。
“你最近……感觉怎么样?”褚恒也立刻会意过来,犹豫着问。
话一脱口,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专门问一问好友的近况了。
人生过了三十五岁,就好像是进入到另一个全新的赛道。家庭、工作,力不从心的纷纷扰扰,是新的主旋律。
至于那段与朋友每天聚在一起插科打诨的日子,久远到好似已经是上辈子的事。
说来矫情,但他们确实已经走在年华逝去的道路中央,未来的路仍旧一眼望不到头,但走过的路却已变成一道窄窄的光影入口。
能够跻身从中而过的,只有回忆,不肯随风消逝的回忆。
迎着车窗外的昏暗灯光,陆鹤南睁开眼,他没说话,只静静又用心地感受当下这几秒钟的心跳,而后缓缓笑起来:“已经很久没有那种想法了。”
已经很久没有想要寻求解脱的想法了,这个世界上只得他眷恋的事有那么多……
他什么都不想,只想长命百岁,陪梁眷安稳到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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