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离婚了。
轻盈缥缈到抓不住的四个字, 却仿若庙宇钟声一般久久萦绕在梁眷的心间。
该说些什么呢?梁眷一时想不出。说恭喜太伪善,让他保重身体,不要为此事伤怀又太过言不由衷。
思来想去, 她只能抬起头,很轻浅地笑了一下,再平淡地道上一句:“我知道。”
酒店走廊的灯光太昏暗,暗黄色的灯光映在梁眷的脸上, 明明靠得这么近,明明已经将她牢牢困在了怀里, 距离接吻只差最后一寸, 交错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,但陆鹤南还是看不懂她此刻的神情。
‘我知道’是什么意思?一向从容不迫的眸子,划过一瞬间的怔忪与茫然。
陆鹤南软下语调,眼睫也跟着下垂,他耐着性子,试图用简短的三言两语将事情讲明。
“眷眷,我是说——”
“你别太责怪自己。”梁眷倏地抬起头, 望着陆鹤南的眼睛, 想也不想径直打断他。
“什么?”浮在陆鹤南脸上的茫然再次加深。
梁眷深呼吸一口气, 一整晚, 这是她第一次逼迫自己正视那个爆炸性新闻。
默了一息, 她重新抬起僵硬的唇角, 落落大方的笑容维持在脸上, 堪称无懈可击:“得到了却不好好珍惜,是她的错。”
她说的那么真切, 洞悉一切的同情模样,无端刺痛了陆鹤南的眼睛。
她在为谁的婚姻感到可惜?又是在同情哪个婚姻破裂的可怜人?
“她得到什么了?”陆鹤南声音冷下来, 撑在门框上的手暗暗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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