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要喊她一声姨娘.......”
———又是这样。
每次都是这样。
顾筝环视着室内的一片狼藉,只觉得丝丝缕缕的气聚集着堵拥堵在心口,让他嘴里发苦,苦得想要吐出来。
这就是所谓的爱吗?
真恶心。
真恶心,哪里都恶心。
“娘,我知道错了。”他讨软服乖,“我是心疼你才会这样口不择言的,我保证再也不说啦!”
他已经在泥沼里了,他永远都挣脱不了这片泥沼了。
在高强度学习的第三年,顾筝开始得到一点来自母亲给予的权利,这一年,他八岁。
他终于从懵懂到清醒地明白———要让自己活得舒心快活,就要不择手段,没有人会把想要的双手奉上,他要自己去争、去抢、去夺。
人事物,都一样。
又过了六年,他娘便极少在他面前发疯了,因为顾筝会温温柔柔地笑着,帮他娘扫除一切障碍,让他爹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,只能爱着她。
他如幼年时那样伏在他娘的膝头,说着卖乖讨喜的话,无论他娘怎么试探,他都会笑盈盈地说:“我是娘的孩子,自然要站在娘这边。”
“阿筝啊阿筝.......”他的娘抚摸着他的头,慈爱地说,“你身上流着我的血,只有你懂我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是个女孩呢?”他的娘轻声呢喃着,“你要是个女孩,我就不用这么担惊受怕———”
她说着说着又自己否定:“不!你必须得是嫡长子,那个贱人生的孩子,不配继承玉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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