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的鹤大人从西厢房里推门而出,他脸上并未带什么急切仓惶的神色,步履也算从容,若非之前纵马穿巷铜锁弃地,几乎看不出端倪。
顾铮抱臂,懒洋洋道:“鹤大人可是丢了什么宝贝?”
“家宅清贫,无甚重宝。”鹤卿语气平淡地回他,“劳顾大人费心了。”
“本官在巷子里抬头便看见墙上血迹,以为鹤大人家中进了歹人,这一急啊,才派人去大理寺找你———”顾铮打量着院子空地里种的一小片菜苗,慢悠悠地往厨房的方向晃,“鹤大人不会怪罪吧?”
鹤卿:“下官不敢。”
是不敢,不是不怪。
顾铮心间暗哂,他晃到庖厨里,方桌上摆着一副碗筷,看那面汤上刚凝固的油花,恐怕这院子不久前确实有人。
鹤卿站在庖厨里不知在想什么,顾铮又晃出来,耳房里柴禾散了一地,他闻到了比之前围墙外更浓烈的血腥味,顾铮半蹲下身体,看到泥土上有星星点点的深色印记,还有几条干柴上有些许未凝固的暗红。
前几天下过雨,土地还不算干硬,人只要用力便能在地上留下印记,顾铮伸手比了比柴禾旁边深浅不一的痕迹,再结合墙角处翻倒的那把椅子,推测大概是在这所院子里的人利用柴禾与椅子想要翻墙逃出去,但没料到加高过的围墙上竟然镶了铁蒺藜,所以受伤之后摔了下来。
顾铮抬头眯了眯眼,耳房的砖瓦上有些许泥土,不像是自然的沉积,反像是有人鞋底粘的泥被蹬了上去,所以院子里的人极有可能是先爬到耳房,然后从耳房转移到正屋的屋顶,再越过屋脊跳上围墙,最后逃出生天。
“鹤大人,私下囚禁百姓可是犯法的。”顾铮瞥了一眼走过来的鹤卿,见他也注意到了砖瓦上的泥迹,“身为大理寺正,知法犯法———不好吧?”
“哦?”鹤卿随手将沾了血的柴捡起来,“请问顾大人,我囚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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