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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头大的进项无非是三桩,一则是铺子上的生意,二是家里牲禽,三是田产土地。
猪肉铺子外在贺家卤肉铺的分成,一月能净入手十至十五贯钱,一年上有个一百余贯的入账。
家禽牲口这块儿上一年能有个八十至一百贯;田产土地带来的瓜菜庄稼,一年还是有百贯的模样。
几桩生意环环相扣,也不能完全剥开来算清每一桩的盈利。
外在是商税重,产税也不轻,便是生意做得还算红火,每年贡献官府就得用却差不多四成的盈利。
康和打着算盘,心中感慨,若是不用缴纳那样多的税利,可就盈利颇丰了。
只他也就在心里头念一念,朝廷官府保天下安平,如何能有懈怠不供奉的道理。
他可万万不敢钻那一点儿的空子,届时鸡飞蛋打,一切辛苦经营全都泡汤了。
总之各般盘计下来,一年还是能有个三百来贯进手,时今手头上也是攒得了小千贯的数目。
只看似收入颇丰厚,但一年里头花销也不少,他们一屋子人且还不是那般爱招摇穿好戴好之人,但吃用上也并不极其俭省,外在过年过节,各般人情往来,养赁家丁长工……
一杆子花销,一年也得用去百十来贯钱。
可无论如何议,现在的日子也都是几年前跟范景在山里时想都不敢想的了。
但一家子过着如今的好日子,心中也没有半点的不安与惶恐,旁人许是只看着他们今朝在乡里住着高屋大宅,出门骡子拉着遮风避雨的车子,日里桌子上鲜少有缺荤腥时。
只一屋子的人都晓得,今朝的日子是举家一起经营来的,一同下苦力,一同出钱置地,一同商量谋计……哪样不是一点点给盘攒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