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关上了,她却没了往年的喜庆,终日里头年货没劲儿去采办,家里头也懒得打理,往那炕上一歪就歪大半日去。
康和见张金桂没精打采的模样,他问:“婶子这是咋的了?”
“三郎啊,俺是真替你大鑫哥愁。”
康和闻言笑了笑,没问自也晓得张金桂是愁什嚒。
张金桂看了一眼康和跟范景,又收回了眸子,见两人不搭腔,默了默,支吾道:“三郎,你们铺子上的贺家哥儿……不晓得可寻见人家啦?”
康和听张金桂这话,眉心一动,倒不等他张口,范景先觑了张金桂一眼:“你问这干什嚒。”
张金桂见范景张口,登时有些焉儿气,连道:“俺就是问问。”
范景却没个好脸色与她,径直便道:“你甭再往他身上打主意,到时弄得谁都不得痛快。”
张金桂闻言面红了红,没好意再多说话,屋里头怪是有些沉闷,正是这时候外头来了个老汉,说是要买兔,康和便起身引着人前去选兔了,张金桂趁着这当头,溜回了家去。
康和瞧人走了,同范景道:“这大伯娘也真是,先想拉着娘说大鑫哥的事儿,可娘因着先前的事已绝计不肯再与她张罗大鑫哥的事了,她怕是也瞧了出来,只好寻着咱来说。”
范景道:“没事找事。”
巧儿打外头回来,恰是听见两人说话,她笑嘻嘻的跑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