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月上,至三月末,范爹跟一欢二喜几乎是日日早出晚归埋在了地里头。
不单他们这般,康和跟范景白日里头看了铺子,关了铺面儿也要家来帮着干一两个时辰的活儿。
左右铺子换着人去看,地里的活儿也换着来干。
如此忙碌了月余,总算是把二十几亩田地给收拾了出来。
且还不算完,后头就要紧锣密鼓的播种了。
康和见家里头弄得这样累,动了想再雇长工的念头,家里的田地多了,迟早都要有人帮着干的,单靠家里的人定是不成的,除非往后都像这般干活儿。
可日子是奔着舒坦去过的,弄得恁累,多少有些本末倒置了。
但康和没把这事情说出来,而是暗暗里头先留意着。
这番才置了地,做着四处寻人借钱的模样,转头又赁长工,那先前也白做样了。
一家子且先坚持一阵,等下半年秋收那阵儿再说。
四月的最后一日,珍儿收得了一封城里头送来的信,她没拆信也晓得是谁送的。
除却骆川宜,如今还有谁与他写信呢。
珍儿读了信,因着欢喜,一张小脸儿都变得红扑扑的。
待着家里头的人回来,她把信读与了一家子听。
“俺的珍儿,你可当真是命好,这骆家小子且还未至弱冠竟就过了府试成了童生,如何恁大的本事!”
听得珍儿读信说骆川宜二月进了考场,四月又赶出府城参与了府试,如今府试成绩出来,他的名字在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