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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和解下沾了雪的外衣,他过去把坐在塌子上的胖娃娃一把捞了起来。
“我的儿,今朝可又在耍些甚。”
他抱着白乎乎的崽子亲了亲。
范景打后头些进来,门嘎吱响开。
外头夹着雪的风一道儿就给窜进了屋里来,吹得大福眯了眯眼睛,直往康和怀里头钻。
范景见状连把门给闭上。
人进人出的,暖和的屋子登时都觉得冷凉了几分。
他寻思着弄两斤棉花出来,缝做块门帘子,也省得开门关门的风大。
寻摸了会儿,就弄了块旧的靛蓝布,理了两斤棉花,拿在榻上缝做。
大福看着白白的棉花,以为是吃的,张着小肉手要去抓。
康和将小崽子紧紧抱着,道:“这小家伙劲儿可真大。自打断了夜奶,慢慢喂些吃食,个儿见长,力气也壮了。”
范景不拿棉花与他耍,怕他往嘴里头塞。
打长了小牙就爱抓着东西往嘴巴里送,又还爱流口水,脖儿上与他栓了块儿口水兜子,要不得半日就给打湿了。
每回家来都能瞧着珍儿在院子里头挂上一排溜儿的口水兜子和尿布。
见着小爹不仅不给他棉花,还挪动远了些身子,背着他,大福发出嗯嗯嗯的声音来,嘴巴很含糊的吐出话:“要,要。”
康和听得儿子的声音,低头瞅了瞅:“会说话啦?”
范景也听出了大福的话,倒是前些时候这崽子就能叽叽咕咕的说些话出来,只教人听不明晰,偶能猜测一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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