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从城里头家来,人回了,范爹跟窦一仓还是下地,趁着这时间,巧儿便将今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了三人听。
陈三芳听得窦一仓要勾珍儿,气得眉不是眉,眼不是眼的:“吃了雄心了!素日里头多老实的模样,竟是还敢打勾俺家姑娘的心思,俺瞧他是忘了上家里头来做甚的了!”
范景听罢,不多言便要直接上地里头去拿人。
康和赶紧将范景给拉住。
晓得了这事情,康和心中也生气。
他气不是因觉着窦一仓家穷,还生出爱慕家好人户姑娘的心,穷小子也是人,是人就爱好,这点没错。
可错在他不当用这样的方式。
若真欢喜珍儿,如何趁着家里人少时刻意去骚情人姑娘家,分明便用心不纯。
倘是真的心头爱,怎会不顾忌姑娘的意愿,又还弄些偷偷摸摸的事来,好似生怕人晓得了一般。
“三郎,这事纵不得!”
陈三芳难得一回没有依康和,她道:“就当教大景去把人提回来,好生教训一通才是。”
康和道:“捉贼捉赃,咱没事发时把他拿着,时下要是窦小子不认,咱反还输了理。”
“珍儿性子内敛,如何好意思与人辩这样的事情,再一则,那小子要在外头胡乱嚷嚷,说咱家冤枉苛待他,害了自家名声,也害珍儿的名声。这年纪上,最是出不得岔子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