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修十几间屋子定得占旁人的地,若另选位置,还得教风水先生来看,且还未必能选中咱家的地。”
康和听此,也是头疼,他道:“那先把这事放心头,若有合适的地,尽量的买些在手上捏着。”
范景点头,康和又笑起来,不管怎麽说,有银子在手上,心里就踏实了很多。
他把交子与铺契小心收好,抱住范景,亲了亲人的下巴,两人预备着就要歇了。
现在崽子还不到四个月大,最是不稳的时候。康和可不敢如何,多沉稳,老实得快赶上刚到范家那会儿了。
他伸长脖子刚吹了灯,屋里头一黑,乍听得外头好似传出了敲锣的声音。
康和迟疑的在床边站了会儿:“可是打雷了?”
范景一骨碌从床上坐起,人立从床上下去,道:“是铜锣声。”
康和眉头发紧,大半夜上若没事谁会敲锣,他复把油灯给点上,一边披衣裳一边去喊醒范爹。
“咋回事,莫不是又进贼了?!”
范爹跟陈氏才眯着,听得急叩门声,慌点灯起来。
“不晓出了甚么事,外头有敲锣声,还是谨慎些清醒着好。”
范爹探着耳朵出去听,当真是听见了锣声。
才静下去的夜,随着铜锣声响,又给闹腾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