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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氏捂着脸一通哭,哭罢了,又骂:“你感激,感激怎在俺儿死了才几日光景里就和乡上的男子眉来眼去的,急着要勾人,俺儿晓得了要把你给拉了下去陪他咧!”
尤山溪哼笑:“你这把人害死了的老妇都没教他拉下去,我怕个甚。”
“他说死便死了,家里头又没留下俩铜子,要没我出去,能有人偷摸儿的送米送面到家里?昨儿你吃着我去弄回来的猪肉时,恁没想起你那苦命的儿?”
“要没我,一兑儿饿死了整好下去陪你儿。”
曲婆子教尤山溪说得没了理儿,底气不足的骂了人一句:“妖精。”
尤山溪只不耐道:“快些把豆角子折好端去下锅,昨儿吃剩下的肉热上,肚儿都饿响了,人老还多抗饿。”
这日里,范守林正在给家头的蒻头地锄草,五月下旬里的天儿热烘烘的。
他干了个把时辰,身子上淌了不少汗下来,湿淋淋的,便松了锄头,预备拿了水壶端碗温水解解渴。
“范二叔,锄地呐~”
听得声音,范守林瞅去,见着程家那小寡夫提着个篮儿。
他答应了一声:“嗳,小尤也打这头来忙活?”
“娘想吃面了,我来扯几根葱子,碎做了葱花面吃着也香些。”
一头说,尤山溪一头便走了过去。
“真是孝顺。”
范守林夸了人一句。
“范二叔这样能干,瞧把这蒻头伺候得多好,叶大枝肥的。”
尤山溪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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