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康和见此不失是条门路,便将自个儿的想法说了与胡大朗听。
胡大朗言记下了,说是过年整好要去罗员外家中拜年,届时问一问。
康和心头感激,便是事情不成,也难为胡大朗有这心。
晚些时候,康和家去,只觉一双脚又痒又痛,脱了鞋袜,脚趾红彤彤的,竟是长了冻疮。
范景见状,戳了戳他的趾头,弄得康和哎哟了一声。
“你咋这样没良心,我这脚要坏了,变做瘸子,你看出门谁还跟你一道。”
范景道:“没听说谁生了冻疮变做瘸子的。”
“我若是头一个,也算出彩。”
范景瞅了他一眼,没言,出屋去了。
康和哼哼了两声,自去打了些滚水来把脚烫上一烫。
脚给烫红了,倒也就没那般痒了,他弄了水出去倒,瞅着外头又飘起了雪花儿。
康和没在灶屋瞅见范景,又往猪棚屋打了一趟,也没见着人。
他正是怪了,这人又哪处去了,陈氏出来拿扫帚,说是看见人先前就出了门,闷着个脑袋,问他去哪儿也没说。
康和正想说这人是看不住一点儿,转个背就得没。
正想出去找找,大路上一道板直的身影又往家这头来,除却冷风冷雪都不缩一下脖子的范景,还能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