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在范家买咸鸭子吃咧,如何不认得人。
“秋收了,早晚都忙着地里的活儿,只这时辰能腾出些功夫来,扰小二哥歇息了。”
“哪儿的话,俺们也都一只眼瞌睡一只眼警醒着,要教老板郎瞧见了,得挨训。”
伙计一头说着,一头端了两碗茶汤出来。
康和把咸鸭子和松花蛋取出,同伙计说明了来意。
伙计点了数目,瞧着都没破损,便上柜台前去支取了钱来与康和。
康和吃了一口凉茶,问道:“邹夫郎今儿没在铺子里头?”
伙计道:“在楼上歇息咧,这时辰只怕正睡着,俺不敢去吵他。咸鸭子甚么价他晓得,俺按着数结与了你,他不会说俺不是。”
康和见此,道:“不巧是今朝我有事得见邹夫郎。”
伙计问他:“是有新蜜麽?”
“倒也不是。”
康和不想与伙计透底,拿了两个铜子塞与他:“劳小二哥帮我走一趟。”
伙计得了铜子,倒也肯去吃几句骂,只他道:“俺去与你传话,可保证不得他不发脾气肯见你。”
康和答应了一声,便与范景在楼下坐着等。
须臾,就听得楼上传出了骂咧声,又过了会儿,小伙计丧着一张脸下来。
“可将俺一顿臭骂,唤你去咧。只你可说话小心着些。”
康和谢了伙计,带着东西上了楼去。
邹夫郎歪在一张凉塌上,手里头打着一柄玉骨团扇,人虽半坐起来了,可一双眼儿还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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