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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又说了半晌的话,范爹见外头阴了一阵儿,辞了人,戴上草帽家了去。
乔夫郎见人走了,进屋来收拾桌子。
他同丈夫说:“俺瞧着范二兄弟的意思,倒是想你收他们家景哥儿做屠户。”
胡大三闻言,道:“他甚都没说,不过是来与俺牢骚几句家里事罢了。”
乔夫郎道:“景哥儿是个练家子,性子也硬,他做不了城里的活儿,要是不做猎手了,干屠子便是最合适他的。
这天儿这样热,范二兄弟地里干了一上午,人不午睡,专门提着东西上门来找你吃酒,不是为着这事儿,当真是闲不成。”
胡大三听夫郎这么说,一琢磨,觉着还真是。
旋即他道:“那可不成,俺这手艺是要留与大郎的。”
乔夫郎道:“你倒是好心要把好东西留与咱大郎,只你瞧着他肯要么。
先前人要在城里头做生意,你生是不乐意,一个子儿也不拿出来,却也没给人难着,瞧如今照样不是把生意弄起来了,前些日子俺去县里买灯油,看着铺儿里的生意还多好。”
“要俺说,你那手艺留着也不过留着,倒不如收俩徒弟出来。”
胡大三没搭腔,歪在凉席上。
乔夫郎见状,也没再言,端着碟儿酒碗出去了。
范爹至了家,太阳晒得身上火辣辣的。
陈氏赶紧上来问:“咋样嘛?胡屠子甚么个说法?”
范爹摇摇头:“他没应咧,甚都没言。”
陈氏道:“拜个师傅不是一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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