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,还有我在呢。”
陈雨顺的媳妇肖氏听说孙大生被接回来了,上孙家来看,刚进屋子便撞见这一幕。
听得任氏一口一个雨顺弟弟的喊,偏陈雨顺还一副自己死了儿一般,当即便夸下了脸。
不过这日子上,人到底是没发作。
孙大生这样死在山头上,也是有些不明不白的。陈雨顺还是请了个仵作来验尸,得出是失足摔下昏迷,失血过多未有人发觉才致的死,并非是人为。
人死了多时了,本已是不大好看,放在家里头久留不得,便做主张罗着将人下葬。
做道场这日,村子里的人看着陈雨顺的面子,都前来吊唁。
“大生出这样的事,乡里乡亲的,实是教人痛心。俺这些日子心里头都好似跟油烹了似的,总不得滋味。里正先前来托,也是俺们家里没将人照看好。”
范家前去吊唁,范爹带了厚礼,同陈雨顺告歉了一番。
这事儿本当是范景和康和去做的,只家里头晓得范景的脾气,只怕更惹人心头气。
康和一贯是个周道人,可这回如何都不肯去说这些,无可奈何,范爹只好喊了兄弟范守山,一同前去和陈雨顺告歉一声。
陈雨顺本来也没怪,出事那日康和跟范景上山来帮着忙前忙后了不说,范家时下又携了厚礼吊唁,已是做够了人情。
他正欲张口说两句客气话,任氏尖锐的声音先响了起来:“又还假惺惺的来作甚!俺的大生就是教你们给害死的!”
任氏在灵前哭骂得大声,来吊唁的村里人听得这样的话,不由得都惊起了耳朵听。
“任娘子,大生没了俺们一个村子的都伤心,可你再伤心也不能说这样的话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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