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近来的康和跟范景,张了张嘴,却虚弱的吐不出声儿来。
康和连忙喊人别动。
葛有全的一只腿教布虚缠着,血已经快将布条给浸湿透了。
崔翠兰已经用热水将他的身子和脸擦洗过了,可从扯破沾着泥巴和青苔的衣裳裤子也能瞧出当时是多么凶险。
“谁晓得一头野猪在前,一头野猪在后,他只顾着防前头那头,却教后头的给偷袭了。将人撞翻,咬着拖了好远……”
崔翠兰一边哭一边道:“腿上的血是如何都止不住,人哪能经得起这样出血啊。康三兄弟,求你同他瞧瞧,便是治不治得住,后头又如何了,俺们都不怨你,只求你同他瞧瞧……”
康和走至床边上,与葛有全检查了一下伤口,瞧见已经有了些凝血块,他教崔翠兰再寻些干净的布料来,直接加盖在上头。
自缓缓将伤腿抬高过心口,两指按压住大腿根部与腹部股沟中央。
手头上空不出来,教范景帮着取出先前给他用过的止血膏药。
范景先前胳膊上吃了伤,受康和用药仔细照料了好些日子,每回用药他都看着,认得那瓶止血的膏药。
康和与他说是用车前草、蒲公英一系的草药给做的,闻着味道他也能分辨出一二来。
三人齐力下,折腾了估摸一刻钟多的时间,肉眼可见的,葛有全没再接着股股出血了。
康和、范景、崔翠兰不由得都松了口气。
葛有全失血过多,身子发冷,人已经晕了过去。
范景自发的去把火烧大了些,教屋子了更暖和点儿。
崔翠兰则拿了一床褥子烤了烤,轻轻将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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