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家脸面上没光,她不当把银子捏得太紧。
说着竟张口言陈氏这是做后娘的偏心。
陈氏把这话听进去了心里头,变了脸色,张金桂瞅见不对便溜了。
“是俺不对了,不该不做这个席面儿。这朝就是砸锅卖铁,把缴赋税的银子给挪来也顺你爹和大房那头的心意,摆酒做席,指着大排场,最热闹的来办! ”
范爹见陈氏赌气,道:“大嫂就是个说笑的性子,你咋就往心里去。”
“大嫂是说笑的性子,俺就是小气的。俺如今就不小气了,也大方一回!”
“俺明儿一早就去交待鸡鸭鱼肉,还劳里正翻黄历看个好日子。”
范景见自己不过出去一趟,两人又给拌了起来,为着自己的婚事,已是吵了几回了。
“不必办。”
范景吐了一句。
陈氏听他这样说,却不依:“要是不办,外头该说俺是后娘心了咧。
这一传十十传百,传回俺乡里,旁人说起陈家有俺这样一个姑娘,如何站得直腰杆。陈家下头的丫头说亲指不得都还受俺这么个姑母连累,往后俺都不敢回娘家了。”
范景道:“没钱怎么办。”
挪用缴赋税的钱是气话,真是要拖欠了朝廷的赋税,县府可是要来拿人去额外服役抵税的。
家中本就没甚么男丁,要拿便把范爹拿走了,陈氏如何肯。
如此不然,就只有借。
这几年光景下,谁家不是紧着裤腰带过日子,怎轻易肯借钱出来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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